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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灰她有盛世美颜[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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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节
      史书里的倾国倾城,也莫过如此吧。
      贺云泽眼珠转动,她对面的男生容貌俊秀,身材高大,因为她的笑涨红了脸,他们看起来般配至极,简直宛如一对璧人。
      莫名的情绪在心中冲撞,他一边竭力说服自己,这只是普通同学之间的谈话,一边忍不住去想——
      她不是只喜欢贺东恒吗?
      为什么会那么温柔地对待一个陌生人?
      轮椅上的青年眸色阴沉,低气压在室内蔓延,或许还有更深层的含义,可他不敢触碰,亦或是刻意忽略。
      同一时间,白皎听到系统播报【剧情逆转值:25%】
      星期六。
      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灿烂的光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烂漫地洒进空旷的舞蹈室,白皎穿着软鞋,上红下黑的练功服勾勒出她优越完美的身材。
      贴满镜面的房间倒映出她的身影,随着音乐响起,她合着节奏翩翩起舞,整个人轻盈得宛如一只绚烂多彩的蝴蝶。
      过分美艳的脸庞迎着光芒,宛若钻石般熠熠生辉。
      忽然,她一个跳跃,整个人仿佛弹簧般瞬间挣脱地心引力的束缚,修长笔直的双腿在半空开合,随后悄无声息地轻盈地落地,翻转,行云流水般写意流畅。
      激昂的鼓点如大雨滂沱。
      虚掩的房门之外,轮椅上的青年失神地看着舞蹈室里的女人,平静的空间仿佛受她激荡,潮水般朝他拍打而来。
      贺云泽心神紧绷,却挪不动一寸目光,女人轻盈的足尖仿佛轻轻踩在他的心尖上。
      他微微仰头,看见她整个人沐浴在光辉之下,全身迸发出耀眼蓬勃的生命力,宛如一支无名箭矢向他飞射而来,他避无可避,竟然只能任由它刺穿心脏。
      贺云泽下意识抓紧心口,它正一阵阵紧缩,血液也沸腾且热烈。
      半晌后,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视野里,看见她额上滚烫晶莹的汗珠簌簌而落,顺着她粉白娇嫩的脸,精致的下颌,修长的脖颈,一点点消失。
      他喉结滚动,垂眉敛目,骨节修长的手死死攥紧轮椅扶手,周身凝聚着刺骨的低气压。
      他清醒后的第一个念头,离开这里。
      贺云泽沉默地控制轮椅转向,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响,虚掩的房门被人推开,白皎惊讶地看着他,潮湿的长发散发出幽幽香气:“小泽,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32章
      她眼里透出好奇, 清澈又明媚,贺云泽不由得抓紧扶手,沉声道:“路过。”
      他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和紧张, 反倒比白皎还自然。
      白皎禁不住笑了起来, 眉眼宛如新月:“哦, 原来是这样啊……”
      她的尾调拖得极长, 余音娇俏仿佛缀着把小勾子, 任谁都能听得出她话里的打趣意味。
      下一刻,她推开微敞的舞蹈室大门, 镜子镶嵌的空旷房间映入眼帘, 架子上搭着薄纱似的衣裙, 绚烂华丽。
      贺云泽微微失神, 忍不住幻想, 这些衣服披在她身上时的模样,脑海里有关她的记忆,再度渲染上一层浓墨重彩。
      轻柔的嗓音在背后响起:“看看吧,这是我的舞蹈室, 不是你想看, 是我非要你看。”
      贺云泽回眸,瞥见她笑靥如花, 潮湿的长发氤氲出看不见的香气,无孔不入的将他包裹,叫他无处可逃。
      听见她话里的深意, 贺云泽抿了抿唇,有些窘迫。
      又见她眼神平和, 显然只把他当朋友看待,又或许是小孩子, 心头蓦地升起一股恼怒,目光却黏在她身上。
      白皎穿着宽松的衣裙,白皙的肌肤晕上一层绯色,没有任何装饰,宛如澄澈池水中一株亭亭玉立的芙蕖。
      她身上有种奇异的魅力,于他来说,是致命诱惑,让他目眩神迷。
      蓦地,贺云泽想起她曾说过的话,她和他同在燕大求学,他虽然是燕大毕业,却就读于金融系,一个人深居简出,没去过舞蹈系,更不知道舞蹈会让一个人,迸发出这样熠熠生辉的生命力。
      白皎:“你想什么呢?”
      她忽然笑了一下,艳色无边,话题也扯得漫无边际:“我考上燕大的时候,就从同学嘴里听说过你的名字,你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后来一直埋头学舞,就不知道了。”
      “别看我是艺术生,当初我高考文化课成绩,可是燕大前十名呢。”她骄傲地说道。
      贺云泽目光滚动,瞥见她骄傲的神态,忽然捕捉到她话里的潜台词。
      燕大不止在江省排名第一,乃至全国排名都是靠前的顶尖学校,她文化课成绩那么高,高考成绩出来后,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报考燕大的名牌专业,而不是舞蹈。
      也许是她真的很喜欢舞蹈?
      他想起对方曼妙的舞姿,忍不住说:“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舞蹈。”
      出乎他的意料,白皎不发一言,神色黯然,似乎连空气都安静下来。
      贺云泽如此敏锐,怎么会发觉不到她的反常,他暗暗记在心底,准备让下属调查。
      白皎生硬地岔开话题:“关于这间舞蹈室,我想跟你说一下。”
      她的话题改变得实在是太拙劣,贺云泽却没叫破,双手交握,认真地听她解释。
      “我从宿舍出来,改成外宿之后,除了课上就没什么时间在学校练舞,只能在家里练习,所以我擅作主张把这间房改装成了舞蹈室,改造前我看过,这里没人住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动你的东西。”
      她极为认真地解释:“以后我会在这里住下,照顾你,等我找到凶手,完成贺先生的遗愿之后,我就会离开,你尽管放心。”
      她听不到对方的回应,准备推着他回大厅,根本走不动,准确来说,是轮椅推不动。
      贺云泽按下制动系统,他看着白皎,他不喜欢甚至是讨厌这个话题,心头隐隐泛起一股急躁,想说的话说出来,却变成了另一个意思:“贺东恒不是把他所有遗产都交给你继承了吗?何必问我。”
      白皎动作微顿,旋即轻轻笑了:“可是,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啊。”
      贺云泽沉默不语。
      白皎挽起一缕发丝,长发如瀑垂落,丝绸般的光感扫过身畔,他抬起眼眸,瞥见她是,目光忽然凝滞。
      不由得想起刚才翩若惊鸿的舞姿,她的脸颊红润,眉眼明艳,如同一只轻盈灵动的飞燕。
      强烈的情绪冲击心脏。
      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双腿,就算自理能力强又如何,他还是困在轮椅上。
      贺云泽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无法遏制的投射在她身上,他感觉自己站在悬崖边缘,一切正在朝失控,不可遏制的方向发展。
      可他不知道怎么挽回,甚至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白小姐,云先生,有两位自称姓贺的亲戚找你们。”管家孙明走过来,恭敬道:“我把他们安排在客厅了。”
      贺云泽眼神发冷:“带我们过去。”
      白皎还想帮忙,他的态度忽然冷下来,像是又冷又硬的石头,拒绝她,自己操控着轮椅来到客厅。
      客厅里。
      贺大伯和贺小叔两个人早就他们等候多时,贪婪稀罕的目光正绕着别墅四处打量,他们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种想法:这间房子真是大得惊人!
      有对比才有伤害。
      他们自己家和这里比起来,简直称得上蜗居!
      这就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贺老爷子越过贺大伯,将东信传给当时年仅二十多的贺东恒,之后贺大伯便一只口口声声称贺老爷子偏心,贺东恒占便宜。
      事实上,当时贺家已经败落,连祖宅都卖了出去,贺东恒根本没占多少便宜,除了虚有其名的东信,其它大部分现金和不动产,都在攥在贺大伯和贺小叔手里。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拥有的财富,足够自己享受几辈子的奢华生活。
      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
      眼看东信蒸蒸日上,两人开始蠢蠢欲动,都是一母同胞,难道他们就不会创业吗?
      完全没有作为废物的自知之明。
      结果就是越创越穷,资产越创越少,败家传三代,创业成乞丐。
      贺东恒打江山他们没帮忙甚至落井下石,轮到他们之后,贺东恒自然也不会帮,反正老爷子早早去世,三兄弟早就分家了。
      所以两人如今的条件,顶多算得上中产,手里几千万,虽然也是普通人眼里的有钱人,但是和贺东恒比起来,连个零头都算不上。
      贺东恒去世后,他们作为亲属来过贺家,住了几天享受过别墅的待遇,再搬回自己的小家,简直是天差地别!
      贺大伯心里酸溜溜地嫉妒着,心里琢磨接下来的草稿,他对贺云泽接手遗产十分抵触,但是,再怎么也比给了白皎好!
      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劝说贺云泽,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听到佣人传话,便笑呵呵地看过:“云泽侄子——”
      声音戛然而止。
      他震惊地看着白皎,失声惊呼:“你怎么会在这儿!”
      自从白皎辞退了一大批佣人,顺便把联合的眼线全都换掉后,贺大伯彻底失去了消息来源。
      在贺家这里,他变成聋子和瞎子,没有消息,自然也不知道,白皎目前就住在贺宅。
      听见他的震惊,白皎微微挑眉,说出的话比刀子还尖锐,直直戳人心窝子:“贺先生指定让我继承的遗产,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呢?”
      贺大伯脸色铁青,说不出一句话。
      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殷切的目光投降贺云泽,这个自己一向看不上的残废侄子,现在只有他能出面了。
      他态度和蔼下来,告诉贺云泽自己的猜测,他打死都不信贺东恒会把家产给一个外人,连自己亲生儿子都得不到一毛钱!
      即使当着白皎的面,他也照说不误。
      话里话外全都在暗指,一定是白皎伪造遗嘱,侵占财产。
      他为贺云泽叫屈,并表示自己愿意为他撑腰:“云泽,你可是他亲儿子,我们一定要查到底,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说话间,恶狠狠的目光直指向白皎。
      白皎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全然没受他影响,反倒一副主人的姿态,吩咐佣人端果盘上茶,惬意至极。
      她才像是注意到贺大伯,慢悠悠瞥了眼,真是惨啊。
      那怜悯的目光赤)裸裸。
      后者全身都在颤栗,眼底青黑一片,白皎用头发丝想想就知道,他有多怄气,惊人的财富唾手可得,可他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错失。
      这几天肯定气得吐血!
      贺大伯试图以血脉联系,亲戚关系打动贺云泽,让他相信自己:“云泽,我是你亲大伯,你是我亲侄子,你爹还是我兄弟,我总不会害你。”
      白皎轻飘飘地说:“云泽,吃块西瓜,冰镇过,很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