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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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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技侦队员想了想,说这要联系运营商,还得上级批准。
      陈争立即说:“行,我让鸣寒来想办法。”
      “有困难,找鸣寒。”鸣寒提着早餐,分给刑警们,“是吧哥?”
      陈争简明扼要地给他说了技侦组面临的难题,他靠在桌边抱着手臂听,一副“交给我”的自信姿态。陈争说完,总觉得好像有那儿不对劲,一时又想不起来,直到听见一名队员咬着肉夹馍说:“鸟哥,你怎么不吃?”
      对,鸣寒今天自己怎么不吃?陈争看了看鸣寒。
      鸣寒清清嗓子,站直了,得意洋洋地说:“我在宿舍就吃了。有人昨晚给我买了今天的早餐。”
      陈争一噎。
      队员又说:“谁啊?买的什么?比肉夹馍还好啊?”
      陈争转身就走,但鸣寒的声音关不住,“谁就不告诉你了,但爱心早餐,肯定比肉夹馍好。”
      后面传来一阵哄笑。
      陈争开车去学簿村,一部分北页分局的警力一直在那边没回来。学簿山发现了伍君倩的尸体,以埋尸处为圆点,向周围辐射,有大量排查工作需要做。更重要的是,警方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找到尸体,是因为根据卫优太和柯书儿的描述,当年郝乐被曾燕和冯枫杀死在学簿山,郝乐的尸体还在里面。
      目前“曾燕”-伍君倩案相当棘手,似乎有一个仇视女性餐饮商的凶手在制造连环凶杀案。但这也仅是一种可能,陈争不会因此放弃其他方向的侦查,毕竟卫优太和柯书儿还有隐瞒,冯枫下落不明,更加之过去还有假曾燕取代真曾燕、朱家母女失踪这等离奇的往事。
      到了学簿村,陈争与孔兵短暂交流。孔兵的眉头皱得很紧,说是仍旧没有找到郝乐的尸体,昨天让卫优太来看过,越是问他,他越是说不清楚尸体在哪里,情绪还崩溃了。
      针对伍君倩案的排查也进行得不顺利,学簿村挂在竹泉市边上,地方不小,但有手有脚的年轻人都到竹泉市打工来了,留下的基本都是老年人,他们一问三不知,都说没有看到什么可疑者。凶手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大张旗鼓地杀人埋尸。
      大范围排查一向是耗时耗力的工作,却又不得不做,陈争打算亲自在村子里转转,看是否能找到关键线索。
      因为警察在,很多村民都待在自家院子里不愿意出来。陈争在路上走着,感到浓重的暮年气息,也许再过十多年,学簿村就会彻底被城市吞噬。
      走着,他听见有村民在其中一户门口喊:“老付,老付,你家那些课本还要不要?给我家孩子用用!”
      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头很足的老头走出来,背着手,很得意,“要,怎么不要?借给你看看行,但要还我!”
      “肯定还肯定还!”
      老头进屋拿书,陈争走到门口,以拉家常的口吻道:“这是借什么呢?”
      村民打量陈争,“警察啊?”
      陈争学他的站姿,“啊。”
      或许是在陈争身上没有感到多少警察的压迫感,村民说:“老付家的孙子有出息,考上师范了,老付天天说他孙子有多会做笔记,高中还是在十中念的,重点呢,我借给我外孙看看。他明年也要高考了。”
      这时,老头抱着一大撂课本习题册出来,村民赶紧上前,“这么多!”
      两人交接时没拿稳,哗啦一声掉了一地。陈争帮忙捡,翻开一本,只见扉页上写着:付波。
      陈争说:“付波是你孙子?”
      老头抢过书,哼哼两声,“对啊,我们村出去的孩子,就数他成绩最好!”
      第23章 谜山(23)
      “波波,你又不去上课啊?”室友收拾好书包,“那我们走了哦,能不能帮你答到看运气。”
      付波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回答:“好,晚上请你们喝奶茶。”
      室友们离开后,付波很快爬起来,焦躁地看了会儿手机,拿起包直奔校外。从校门到最近的车站有一条林荫道,此时树叶已经黄了,落得一地都是。付波正走着,一辆车忽然停在他面前,他愣了下,车门打开,陈争从车里出来。
      付波顿时紧张,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陈争上前,往学校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不上课吗?这么早就出来了。”
      付波说:“你又有什么事吗?”
      陈争说:“逃课了?”
      付波烦躁,“管你什么事?”
      “你爷爷逢人便说,你成绩好,学习特别刻苦。”陈争一边说一边观察付波表情的变化,“他今天还把你高中的课本借给熟人了,他应该想不到,你在大学经常逃课吧?”
      付波憋得一脸猪肝色,声音有些发抖,“你,你去找我爷爷?”
      “纠正一下,不是‘找’,只是在排查时刚好遇到了。”陈争说:“伍君倩的尸体在学簿山被发现,排查当然会在学簿村进行,你觉得这是针对你?”
      付波难以和陈争对视,别过脸不说话。
      虽然是上课时间,但大学的管理和课程不比中学,不时有学生经过,好奇心重的不免向他们看过来。陈争漫不经心地扫了两眼,“站在这里好像会遇到你的熟人,要不跟我上车?”
      付波捏紧拳头,很不情愿,但一抬头,就看到同系的同学转过拐角,他立即拉开后座的车门,“砰”一声关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车已经开动,付波半是松了口气,半是更加沉重,“不能就在车里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