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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气作精万人迷,修罗场里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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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风波中心的当事人却浑然不觉,林云意咽不下这口气,还特意跑到方司宥跟前去诉苦,结果却被四两拨千斤地敷衍了过去。
      他一肚子火无处发,恼的摔碎了孟无归送他的玉佩,恨恨地又在心底给席玉记了一笔。
      同时,一股无来由的恐慌席卷心头。
      ……总觉得自打席玉醒来,事情的发展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林云意抿唇,心底思绪翻转,没过多久便从床上爬起来,提笔在黄纸上写了些什么,再将之叠成纸鹤,从仙车窗口扔了出去。
      纸鹤扑扇着翅膀,在原地打了个旋,朝相反的方向飞走了。
      -
      仙车不眠不休地赶了三天路,终于在这天破晓前到达钟山脚下。
      这座封印了烛龙千年的神山屹立在森林云雾当中,山脚下环绕着一圈粗硕的锁链,锁链上挂着破损的黄符。
      从这看过去,能清晰看见锁链间的断痕和黄符上烧焦的痕迹,无一不昭示着烛龙出逃的事实。
      自打下仙车来,苍术的状态就有些焦躁,蛇尾紧紧缠着席玉的手腕,甚至让席玉产生了明显的痛感。
      他面无表情地拧了下苍术的蛇尾,对方这才消停下来。
      望着前方的钟山,席玉将这异状归结于小妖对大妖的天然惧意,并没有深究。
      钟山脚下已经聚集许多人了,不止是归一元宗的弟子。
      “阿玉!”方司宥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席玉转身,等方司宥走近,才不紧不慢地问:“有什么事吗?”
      方司宥额角冒了些汗,认真说道:
      “现在的钟山人多眼杂,宗门混散,保不齐烛龙就混迹其中,我们得小心为上。”
      他警惕地朝前方看了眼,又道:“跟在我身后,不要乱跑。”
      席玉觉得有趣,扬起眉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欣然应允:
      “好啊。”
      就在这时,天边忽然金光大作,众人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机械运作声。
      席玉循着声音仰头看去。
      只见一艘巨大的仙舟停泊在钟山脚下。
      和归一元宗的仙车不同,这辆仙舟机关重重,外壁被刷上银白的颜料,看上去恢弘厚重。
      不多时,仙舟大门敞开,从里走出一队身穿月白色校服的修真弟子,为首的那位身形高大,从手臂到指尖都套着机械指套,在晨光下闪着冷漠的银光。
      面容俊美,唇色浅淡,脸上明明挂着笑,却无端叫人感到一丝寒意。
      席玉微微侧过头,那是……
      方司宥一把将他拽到身后,目光紧盯着那队人,说:
      “那是千机门的人,一门都是疯子,尤其是最前面那个叫周生霁的,疯狗中的疯狗,你小心点不要去招惹他。”
      闻言,席玉颇感兴趣地挑眉:“是吗?”
      方司宥点头,看着他严肃道:“是,若是被他们记恨上,那便是逃到天涯海角都不得安生。”
      席玉有所受教,他乖巧应下,目光重新落到那队人身上:
      “原是如此,师兄有心了——不过,我怎么看到小意朝他们走过去了?”
      方司宥猛然回头:
      “什么?!”
      第11章 那就是个狐狸精
      事实上,席玉上辈子就发现,林云意身上似乎总能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会在不经意间跌入某个男人的怀抱,这个男人必定高大英俊、修为高深,性格体贴入微,会在把林云意扶起之后温柔地问他有没有事。
      此时两人必定会在对视下红了脸颊,双双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结下不解之缘,最后以这个男人晋升为林云意的追求者而结束。
      有时不是跌倒,而是认错人、开错玩笑、不小心坏了别人的计划……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最后的结果都大同小异。
      席玉每回想起都会佩服孟无归那傻缺的宽宏大量,毕竟不是谁都能容忍自己道侣身边有这么多追求者,何况这些追求者的规模还在日渐扩大。
      今日,也是如此。
      只见林云意一个普普通通的摔跤,就从归一元宗的仙车摔到了千机门的仙舟旁,精准落入最前方周生霁的怀中。
      席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摔一跤可以摔这么长的路程,可能是他格外天赋异禀些吧。
      “啊——”
      林云意撞上一个硬邦邦的胸膛,撞的他额头泛红。
      过了好一会,他才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正撞进周生霁深沉漆黑的眸子。
      林云意脸瞬间就红了,连忙从对方怀里起来,慌张地不断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没站稳!不是故意撞你的!我、我可以补偿你的,你要什么都可以!”
      话音落下,头顶半天没反应。
      林云意唇角抿了抿,最后怯怯地抬首,搅着手指,低声问:
      “那个,真的对不起嘛,你别生我气。”
      他这副模样真是可怜极了,声音又软又娇,小鹿一样的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周生霁,铁打的男人也会败下阵来。
      可惜周生霁不是铁打的男人。
      他就一小心眼的鬣狗,连人都算不上。
      听到这话,周生霁眼睛弯起,分明是笑着的,却不知为何有些狡诈残忍。
      他笑眯眯地问:
      “什么都可以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