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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饥渴症装gay失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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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他抓紧一切时间赚钱。
      只是太忙了,忙到,他忘记了去找褚峥。
      等他有时间整理好自己,褚峥电话留着的地址已经被拆迁。
      “我不是故意不找你,等我回过神,已经找不到你了。”
      那日他带着精心挑选的礼物,穿的整整齐齐,看到的却是一片废墟。
      容攸然至今都说不清当时的感觉。
      他放下礼物,胸腔洋溢着理不清的烦躁和愁郁,心空洞洞的,好像被挖去了一大块,随后他转身离开,留下每逢潮湿雨季都会发痒的疤痕。
      “对不起。”
      褚峥突然说道。
      容攸然错愕,他没想到褚峥会这么说。
      但很快,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容攸然抓了抓塑料瓶,声音有些冷:“你为什么要道歉,这和你没关系。”
      和所有人都没关系。
      容攸然垂下眼眸。
      自始至终,他都不是谁的责任。
      褚峥不喜欢容攸然口中的那一家子人,但他现在更不喜欢的,还是容攸然刚刚说的那句话。
      什么叫没关系。
      如果当时的他再细心一点,再多留两日,再去看看容攸然和那位所谓姑姑的相处模式。
      说不定他就不会走的这么理所应当。
      容攸然看出褚峥的不对劲,他皱了皱眉,一脸暴躁:“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现在挺好的。”
      虽然最初相识的时候,褚峥总喜欢挑衅他,但容攸然知道褚峥不知是何种大家庭教育出来的。看向世间万物都蕴籍温然,本质上完全可以称之为绅士。
      但他不想褚峥用这种眼神看他。
      这种——
      怜悯、同情、柔软,却让他不能坦然接受的视线。
      好似二人,有云泥之别。
      所以容攸然抬头,再开口时有些不耐烦,似乎想快速摆脱这些:“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骆祺云已经拿捏不了我。”
      从今往后,他穿长袖长裤。
      实在不行再戴上手套,只要骆祺云碰不到他,那吃亏的一定是骆祺云。
      甚至容攸然想,如果骆祺云再来找他,他一定把骆祺云揍的连他-妈都不认得。
      “如果你再遇到这种事情,还是不会向我求助吗?”
      男人突然的话语打断了容攸然的话。
      “……”
      但容攸然睫毛敛动,很诚实地伸出了他的大拳头:“不用,我自己能处理好。”
      褚峥继续追问,他的声音浮着沉金般的狠劲:“如果处理不好呢?”
      容攸然愣怔稍许,这个可能让他很烦躁,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溢出几声回答:“就和以前一样,先吃亏,然后再报警报复回去。”
      褚峥沉默了,时间仿佛坠入黑洞。
      容攸然不明白褚峥的意思。
      在他的人生信条里,有事靠自己,解决不了靠警察,靠别人其实是最不可靠的选择。
      但他不想把这些话对褚峥说。
      他本能的警觉,如果真说了这句话,褚峥会对他生气。
      他不想褚峥不高兴。
      可他似乎还是搞砸了,褚峥现在已经不高兴起来,男人眉眼凌厉,那股独有的清冷气质变成寒霜。
      正一丝一缕地冰冻容攸然周围所有的空气。
      容攸然心湖发沉,心烦意乱。
      仔细斟酌了语句,他挣扎着解释道:“就拿今天发生的事情来说吧,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让你掺和到这些事儿来。骆祺云不是好人。而且,他有些手段让我觉得很脏。”
      容攸然捏着拳头解释了很多。
      语闭,他刚准备抬眼打量对方神色,褚峥蓦然出声。
      “容攸然,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一点都不会哄人。”
      “???”
      “谁他妈在哄你!”容攸然“噌”地站起来,他的脸有些红,语气也蓦地拔高,“谁说老子在哄你了,老子才不会哄你!”
      容攸然狠狠的拧着在他手上仿佛玩具一样的塑料瓶。
      声音咔咔作响。
      好像在揉某个人的骨头。
      褚峥只不说话,静静看着他。
      容攸然很烦躁地停了手:“我只是觉得……”
      “你做的对。”褚峥突然道。
      容攸然:“??”
      话虽这么说,但男人的行为却不是这么表现的,褚峥冰凌凌地起身,把那瓶没喝的矿泉水放在容攸然手边。
      男人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冷淡:“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
      不是刚刚还在聊天吗?怎么现在就回去了?
      但他看了一眼手表。
      九点四十分,的确不早了。
      送褚峥离开,猫崽不舍的“喵喵”叫,而褚峥走后,容攸然看着只剩下他的客厅,空茫茫的,竟有些难得的空旷寂寥。
      慢热的容攸然终于意识到什么,他的手指抓了一把空气。
      艹!褚峥一定是生气了。
      但半个小时后,褚峥抱着枕头被子敲门。
      容攸然刚冲了个澡,正在用毛巾胡乱的擦头发,顶着一头炸毛,他看着门口已经洗漱完毕。
      男人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还有水气。
      上一秒还觉得空旷安静的屋子瞬间被男人身上沐浴露的气味填满。
      不是那种馥郁陈韵的雪松味,而是微酸的青柠薄荷。
      容攸然眨着眼,心跳却漏了几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