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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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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0章
      浆果操控着水泡,将其从岸边转移到自己的头顶上,随即迅速朝着百花江与冥海交汇口方向游去。
      乔五味盘腿坐在水泡内, 将慕思尘抱在怀里,看着远处天江一色, 繁星点点景致时,心中所忧虑也随之慢慢消散许些。
      两侧因浆果游动的缘故,泛起的浪花朵朵溅起, 有些飞落在水泡上方,只是很快就滚落下去, 乔五味甚至能感觉两侧的晚风拂过, 带着阵阵的凉爽,既舒服又惬意。
      许是因刚觉醒巫族血脉, 慕思尘依靠在乔五味怀里,很快就沉沉的睡过去。
      乔五味看着悬挂在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那两人应该还没有那么快抵达到南国吧?”
      夜风徐徐,四周静寂的只剩下江水流动声响,两侧风景慢慢朝后倒退,乔五味依靠在水泡内部处,打着哈欠,随即缓缓闭上眼。
      等再次醒来时,入目却是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正当乔五味疑惑万分时,一抹金黄色的光忽折射进来,四周瞬间变得明亮,成群成群的五彩缤纷的珊瑚鱼好奇围绕在水泡前,待耐心用完之后,便钻入两侧奇形怪状,却又美轮美奂的珊瑚枝下方戏耍着。
      醒过来的慕思尘看到这么多鱼,立即朝着前方扑过去,去狠狠的撞在水泡上,痛的“嗷呜”一声,两只小爪子捂着小鼻头,让乔五味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我们现在在海底,晚些让浆果找个歇息的地方,把我们先放下来。”
      她跟慕思尘还得吃些东西,补补体力才行。
      乔五味话音落后,浆果就立马顶着水泡朝着海面上浮去。
      它是好浆果,不能让主人饿肚子。
      随着浆果浮上海面,金色且璀璨的晨曦便跳入一人一虎的眼中,并倒映在蔚蓝的海面上。
      于是,天与海之间有了第三种颜色。
      乔五味被这一幕给深深震撼住,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直至慕思尘开口喊道:“乔姐姐,我们是不是要上岛了?”
      闻言,乔五味这才发现,浆果不知何时将她们带到一座孤岛上,孤岛绿树成荫,时不时空中掠过的不知名的鸟儿。
      水泡将两人送至岸边才轻轻破裂,乔五味站在白色的沙滩上,海水正轻轻拍打着岸边,那朝阳更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极长。
      正在乔五味思索要不要用黄符捕鱼时,浆果不知从哪窜出来,并从嘴里吐出四五条手臂粗的大虾跟两三条鱼。
      乔五味!!!!
      等吃着烤好的鲜甜虾肉,喝着椰汁时,看着美丽的海景。
      如此惬意,让她有些怀疑自己是来度假的。
      就是不知道宋滇之与承桑那边如何了?
      归墟封印破坏的极其严重,巨大的石门上方,金色封印已经没什么光泽,红色的血藤已经将其缠绕大半,隐隐约约能听见石门后,那些殇魂愤怒且痛苦的哀嚎声。
      因繁城阵法而逃窜离去的殇魂,已被及时赶来的宋滇之与承桑消灭大半,还有大半殇魂并没有逃窜到周边的乡镇中,反而是躲藏在深深的海底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
      承桑看着那随时都会破开的封印,眉心急蹙。
      如若归墟的殇魂都跑出来,南国将会是它们第一个猎物。
      毫无反手之力的南国百姓将会是这群殇魂啃食或者戏耍的玩具。
      “封印可以加固吗?”
      宋滇之摇摇头,归墟第一道封印是由天道所落下的,后来被慕彦以仙人之血破开阵眼,而后由南国皇女以自身为祭,落下第二道封印将归墟再次封印住。
      除非等第二道封印破后,设下第三道封印。
      但没有人能保证,会不会再次发生繁城事件,归墟封印再次被破。
      归墟一直都是个隐患。
      承桑想到那些被殇魂活活剥下皮的南国百姓,双拳紧握成拳。
      “是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群恶心的东西跑出来!”
      宋滇之陷入沉默,半响才开口。
      “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承桑眼前一亮,连忙问道:“如何解决?”
      宋滇之目光落在没有色泽的阵法上面:“在封印破后,将所有逃窜出来的殇魂一一诛杀。”
      承桑却摇摇头:“我实力都不容小觑,可归墟就像是只蚁窝,根本不知道数量多少,亦或者实力如何。”
      虽知晓宋滇之已不再是罪仙,天道烙在他额角的罪仙印已经消失。
      但纵使是仙者,想要诛杀归墟中所有的殇魂,都是件不可能的事。
      承桑垂下眼眸,似是下了一个重大决心。
      “宋滇之,你要对我阿姐好,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阿姐既能以身为祭,重新封印殇魂,那么他也可以。
      而承桑这样的想法被宋滇之一眼看破。
      “打算牺牲自己,将归墟重新封印?”
      承桑有些烦躁:“反正你照顾好我啊姐就是!”
      宋滇之直接冷嘲热讽:“你这个做法很蠢。”
      承桑瞬间炸毛,恶狠狠的盯着宋滇之,在他看来,宋滇之这番话不单单是在嘲讽自己,也在嘲讽当初以身为祭的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