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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声老婆你敢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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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祁灿:“其实我真觉得没那么严重,校草根本没有怪你不是吗?还发官微说‘很喜欢’,不就是喜欢你吗?”
      “他不会喜欢我的。”郁棠笃定地说。
      当初陆寒舟拒绝林晨辰的话令他太深刻了。陆寒舟对男人没想法,不会接受身为男生的他。
      虽然郁棠挺讨厌林晨辰那小绿茶,但陆寒舟和小绿茶又不存在什么隔阂。哪怕不喜欢林晨辰,哪怕该拒绝,当时陆寒舟也未免把话说得太重了。
      除非对男同厌恶到了极点,否则郁棠想不出还有其他理由。
      一时的外向换来一辈子的内向,指的就是郁棠醉酒后干出来的事。
      他笑容沧桑,祁灿安慰道:“呃,没事的棠宝,反正过去一周,大家应该都忘记的差不多了!”
      下一秒,路过的同专业学生向郁棠打招呼,“哈喽小酥棠,今天也在食堂吃饭呐!”
      祁灿and郁棠:“……”
      “我刚才看见陆学长来我们教学楼了,又是来找你的吧?”
      完了,从游戏追杀到现实中来了!
      郁棠心下一跳,赶忙往离教学楼相反的方向快步走。
      少年走地太快,祁灿几乎要跟不上,才要喊他慢点,郁棠又猛然一个脚刹。
      祁灿好奇望过去,看到这些天令他家棠宝避之不及的人,这会儿就站在不远处的横杆后,侧着头听别人讲话。
      陆寒舟眼尾微微下撇,自上而下地把人看着。比起脸红得像烂番茄的学弟,他眼神冷的像化在寒池里的墨。连不近人情拒绝的模样,都惹得附近女生尖叫连连。
      郁棠脸白了白,回头直往教学楼跑。
      他下午只有两节公共大课得上。广播铃打响前,郁棠计划一下课就回公寓,免得好死不死的和陆寒舟来场狭路相逢。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
      但逃避爽啊,一直逃避一直爽!
      可惜冥冥之中自有瘪犊子,或许是提醒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老天就不准备放过他。
      郁棠挑选后排最不起眼的角落,托着半边腮,漫无目的发着呆,没发现身旁什么时候多了道影子,从侧面笼罩住他。
      “方便我坐这里么?”
      他最近真的满脑子是陆寒舟,瞧瞧,这都幻听了。
      后墙高挂的时钟滴答走着。大半节课过去,还是频频回头的前排,以及教室里奇怪的氛围才叫郁棠逐渐发现的不对劲。
      ……好像,过于安静了。
      “陆校草怎么来听本科生的课了啊?”
      “能为什么,你没看到他身边坐着的是谁?人家专门为老婆来的。”
      敲啊!谁是老婆?!
      意识到坐他旁边的人是谁,刚刚的声音压根不是什么幻听。郁棠两眼渐渐发直,甚至没敢扭头,僵硬着躯体坐了一整节课。
      目光时不时往教室门瞟,讲台上老师讲的内容,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终于下课铃打响,少年当即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只是还没能迈开一步,立刻被捏住命运的后脖颈。
      陆寒舟右手掌心微凉,从后轻轻掐住他,逼得郁棠被迫坐回原位:“跑什么?”
      废了废了废了废了!
      ……不行,老子要淡定。
      “没有跑啊。那个,陆学长。”郁棠压抑住快要冲破皮肉的心跳声,装作才发现对方存在的样子,“你为什么会来旁听本科生的课程啊?”
      少年侧过脸,笑得比哭还难看。
      陆寒舟一双漆黑狭长的眼牢牢盯住他,扬起唇角问:“是啊,为什么?”
      周围人不散,陆寒舟就没有下一步动作。
      渐渐的,教室里人走了大半。剩下几个想要吃瓜的被男人淡淡扫了眼,也顿时不敢再逗留。
      整间教室只剩下陆寒舟和郁棠两人,寂静得落针可闻。
      “下课前五分钟就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陆寒舟松开捏住他后颈的手,打破沉默道,“那么迫不及待要跑,我是会吃了你吗?”
      上次在学校里见到,对方的气质还很清冷平和。
      眼下,虽然还是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郁棠却能敏锐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气息不太妙:“不是……”
      “为什么躲着我?”
      “我没有躲着你啊。”郁棠下意识否认。
      陆寒舟视线低垂,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望着。
      少年眼神回避,长而密睫毛颤得像是蝴蝶的羽翼,四肢紧绷,分明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逃离。
      “不是说没躲?”
      陆寒舟每凑近一分,郁棠就往后退一些,哪里还有平时那份张扬舞爪小狐狸似的锐气,都快变成畏畏缩缩的小奶猫了。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帮会也退了,现在连看也不敢看我一眼。”男人注视着他眼睛,一字一句问,“下一步是不是还想解情缘?怎么,我长得那么可怕吗?”
      郁棠想说没有,下一秒,脸颊被骨节分明的手抚上,避无可避。
      陆寒舟的脸离他越来越近,逐渐与梦里对方追杀自己时的脸重合,郁棠瞳孔都快被吓涣散了:“对对对……对不起。”
      “道歉干什么。”陆寒舟贴的很近,这个距离能闻到他身上淡而暖的木质香调,“为什么要道歉。”
      若不是躲了他那么多天,瞧少年眼观鼻鼻观心的小模样,还真有诚心认错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