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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王圣女退休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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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但狮鹫的原型是狮身鹰头,加上巨大无比的羽翼,自是骇人无比,那只小兔子害怕他,一直尽力离他远远的,还总想着要逃跑。
      阿诺德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捉回逃跑的兔子饲养,不知为何,似乎狮鹫这一整个种族都对这些小可怜带着天生的亲近,他们都很喜欢那些毫无攻击力又软绵绵的小生物。尤其是那些小生物无力抵抗时,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
      他总是会在那时候用两只爪子交错堵住小兔子的退路,就那么静静看着那只兔子害怕地不停抖。
      尽管害怕,那只小兔子仍十分倔强地拒绝他为它舔毛的示好,还是屡次三番地试图逃跑。
      直到有一天,小兔子在逃跑时不小心踩中了捕兽夹,血淋淋的后腿几乎快被折断,它拼着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捕兽夹挪回了阿诺德居住的岩洞,可怜兮兮地向他求助。
      即便是生死关头,那只小兔子在阿诺德面前也是抖得厉害,阿诺德当然会救它,他用鸟喙掰开捕兽夹,腾出一块地方给小兔子养伤。
      伤好后,那只小兔子依旧会隔三差五的逃跑,但阿诺德却再也没去捉过兔子了。
      因为阿诺德早就发现,无论小兔子跑去哪里,最终都会回来找他,耸拉下耳朵颤巍巍地凑近,用脑袋去蹭他的前爪,直到他像往常一样交错前爪,小兔子才放心地睡进他双臂间温暖的空档里。
      ……不管过程如何,只要最后能回到他身边,他自是可以大度地原谅中间的一切曲折。
      兔子使然,人亦然。更何况人心本就更复杂,更难捕捉。
      阿诺德逼着自己平静下来,为了不吓到有夜,还特意放轻了嗓音。
      “为什么要去?”
      有夜刚要回答,就想起了先前阿诺德让她背下的场面话。
      她猜想阿诺德是想委婉地向她表达“真正的圣女应当博爱且无私”,并拥有卓越的谈话术,像她这样为了支线剧情只围着一个人转,又说不出正当理由的确实不好。
      于是她迅速组织语句,学着阿诺德的思维,代入“博爱圣女”的形象后,慢慢做出对方想要的解释。
      “先前我在庭院看…听取了塞浦思执事的忏悔,他对发生在自己国家的事一概不知,还执拗地认为他是被自己父母抛弃,扔来此处的。”
      有夜想起那沉重的支线剧情,自然无比地双手交握于胸前。
      塞浦思拥有的亲情让她十分羡慕,但同时,有夜也非常同情他,毕竟一开始拥有又被夺去,和本来就不曾拥有背负的悲伤完全不对等。
      所以她才不想告诉塞浦思真相,还不如就让他这么一直恨下去,也好比得知真相后陷入无尽悔恨与自责得好。
      可阿诺德已经说出了口,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不可抑制地疯长,直至撑破脆弱的人心,发散各处,毁坏精神。
      有夜不想塞浦思就此精神崩坏,只得赶紧抬起微微湿润的眼,灼灼望向神情复杂的阿诺德,珍重地说出对方喜欢听的场面话。
      “作为圣女,拯救彷徨的灵魂,能有什么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作话注释——
      (1):魔素总量可以想象成玩游戏时的mp条,结对补充魔素就是补··魔,是只有亲近之人才会采取的回蓝方式。
      =====
      狮鹫#手把手教学海王话术#
      圣女#鸡同鸭讲的日常#
      第44章 苦衷
      听了这话,阿诺德自是再无理由阻拦了,有夜便连忙往会客室赶。
      只是在经过林克身边时,她还是停下脚步,奇怪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穿回这件?”
      这件橘色的西装真是太丑了。况且有夜记得沈月琳最讨厌橘色,因为她说这颜色会显黑,想必林克的内心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她问出这话后,林克不知为何忽然涨红了脸,急急伸手去推她的背,就像是要逃避这个问题一般。
      “你不是还有事要做吗?那别管我,快去呀!”
      有夜被推着前进,犹豫片刻后终是依言转身离去。
      她停在会客室门外,望着门缝内透出的烛光,踌躇地不敢推门而入。
      塞浦思似乎真陷入了惊慌失措的恍惚状态,竟连门都没有关严,就与向来尊敬的费诺争论起来。他们之间的对话透过这细小的门缝,断断续续地传到有夜这边,令她更难介入了。
      “……阁下,我只相信您口中的真相。”
      塞浦思的嗓音颤得厉害,恳求意味浓厚。
      可费诺却依旧语气冰冷,半无奈地回道。
      “没有所谓的真相,塞浦思……”
      “为…什么…为什么连您也不愿意和我说真话!!”
      犹如咆哮的质问后,房内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玻璃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随后便是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
      有夜面前的门扉被直接撞开,在短暂的惊吓过后,她看见塞浦思抱着费诺惯用的蛇头手杖快速冲出门外。
      两人错身而过时,塞浦思下意识地躲开了有夜的视线,只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
      她伸出手,刚欲开口挽留塞浦思,就被费诺厉声制止。
      “让他去。”
      室内一片狼藉,满地都是水晶酒杯与酒瓶破碎后的残渣,浅咖色的酒液于地毯上绘出一朵又一朵深色的花团。
      费诺斜倚窗边,面对塞浦思明显的不正常,他还是毫不在意地垂眼盯着窗外,仍翘着唇角透过玻璃窗的倒影与有夜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