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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王圣女退休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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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她的力道绝对够大,几下一拍,手掌都有些痛得泛麻了,可对面房间的维克多仍充耳不闻。
      “全知全能之父,请原谅我的无礼,允许您的信徒于此处忏悔自身罪孽。”
      维克多将脑袋埋得更低了,他交握胸前的手都在颤抖,印在镜中的背影不知为何竟越来越模糊。
      有夜透过充当地面的镜子看见维克多的脸上写满了挣扎与悔恨,喉中漏出痛苦的呻·吟,踌躇许久才颤着唇发出几近嘶哑的声音。
      “我向您忏悔,向您祈求宽恕。我爱上了不该注视之人,产生了觊觎之欲·念…那是属于您的新娘,是不容玷·污之纯白,而我却企图独占,妄图染色……”
      他忽地抬首,炙·热目光似透过厚重玻璃直直望向有夜,犹如乌云压境,阴沉压抑,嗓音低哑缠抵着隐隐哭腔。
      “求您擦去我身上的罪痕,赦免我,洗净我…
      ……求您赐我名为死亡的解脱。”
      彷徨无措的信徒正虔心忏悔告解自身之罪,作为圣女理应沉默听取忏悔,并引领迷途羔羊走出阴霾。
      眼前一切都真实地不可思议,忏悔室内精巧布置的内景与冷然肃穆的氛围令有夜很快从莫名其妙的困惑进入到认真倾听的圣女角色。
      向来鲜少开口的有夜翻开手边教典,竟无师自通地轻声逐条读起教义,试图安慰忏悔室内的信徒。
      …直到她面前突兀跳出煞风景的弹窗,有夜才想起这不过是一个游戏。
      ——【要赦免他吗?】
      作者有话说:
      本章二合一
      【最后维克多的忏悔台词参考了“忏悔录”,感谢六六天使提供资料!泡芙笔芯!】
      ====2021-11-18修改作话如下:
      【请不要断章取义,请不要来大眼指导写作,谢谢!】【不喜欢别勉强好吗】
      小月亮因为久病而变得多疑又敏感,重病缠身的人总是脆弱的,她怀疑所有人对她的善与情是否真实,厌世又怕死,完全不相信自己的价值,再多变剧透就不说了。
      第10章 、主线任务
      欧式庭院内绿草茵茵,鸟语花香,一阵微风过后,细碎的花瓣与柔软草枝便打着旋儿地飞舞,轻飘飘落进喷水池与粼粼水光一同构成细腻且柔和的初夏光景。
      宝蓝圆顶的遮阳亭内,如诗如画的雪白圣女正手捧暗红烫金书封的厚重教典,垂眼细细阅读,随眼珠转动而轻颤不止的雪睫上凝着细碎闪光,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梦幻。
      与一脸平静的圣女不同,她身旁垂首站立的检察官却是又急又气,绿色眼珠像是要喷出火来。
      “您可当真天赋异禀。离交接仪式还有一月,您若是每天背出一两个字倒也的确刚好赶得及。”
      维克多闭眼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渐渐压住体内那股无名火。
      简单三行祷词,教了又教,背了又背,可眼前人说出口时却还是支离破碎的。他是真不知道这样蠢笨的人是怎么进入教廷,又如何通过选拔当上圣女的了。
      “维克多…”
      细软嗓音突兀钻入脑海,一睁眼就是盈着水光的讨好粉瞳。
      维克多僵在那里,怎么也无法将视线从有夜那双眼上移开。
      准确来说那根本不是粉,而是极为通透的莹红。
      若依旧版教义所述,那会诱人堕落的不洁魅惑之色理应被绑上火刑架,用纯净火焰来洗净其自身罪责。
      可早在十年前,教义就已被更改,信徒们不该再因外表不同而仇视某一特定色彩,先入为主的主观印象理应被舍去,被改正。
      教廷身先士卒,特意选择了拥有莹红眼瞳的圣女以作表率。
      圣女是一片纯白,区区这点莹红足以被忽略不计。
      同那双通常会被人忽略的眼瞳一般,圣女对教义及神学的一知半解…甚至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的事实也常被掩在那副纯净而美好的外表之下。
      维克多盯着那双缓慢眨动的瞳仁,下意识滚了滚咽喉,无言侧过脑袋再次闭上了眼。
      而有夜则也跟着往旁歪了歪身子。
      她伸手点了点维克多的手背,对方立刻像是炸毛的猫咪一般连连后退,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你!你简直!简直…不知羞耻!”
      慢慢涨红的脸庞将那双绿色的眼瞳绘成发亮的宝石,维克多搜刮了一肚子难听的贬义词,最后都在有夜那张无辜的面容下默默咽回,单调地重复起不痛不痒的指责。
      被圣女指尖擦过的手背像是被施了火焰魔法一般,持续燃烧发烫。
      无论他如何擦拭,那触感仍鲜明地留在肌肤上,就像一粒已悄无声息生根发芽的种子,不要命地缠紧他汲取养分。
      事实上,维克多被调到圣女身边的时日并不长,他的前任不知为何竟在神圣的神殿内犯下了教义中最为愚蠢的大罪。
      他着实不能理解,也尽量避免过多揣测。他进入教廷的理由不允许他犯错,哪怕是一句多嘴。
      可维克多却在初次与圣女会面时,轻松寻到了令他费解的答案。
      没由来的,他坚信是有夜逼死了他的前任,一位信仰纯正的温和修道士。
      他开始厌恶圣女,从一开始的疏远忽视到言语讥讽,再到现在这般会明确表露出自己的态度根本没用上几天。
      他第一次在教廷内犯了错,他该秉持绝对中立的态度才对,可每次对方的靠近都令他惶惶不安,他担心自己的内心会被看穿,也试着竭力拉回不受控制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