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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夫君去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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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筒的妙用
      午后院子里非常安静,大家都在屋里歇息,没什么人顶着大太阳在外面溜达。
      净姝走到哥哥院子,守门的小厮正坐在树荫下打盹。
      净姝没叫醒他,轻手轻脚进了门,她只是偷偷来瞧瞧哥哥有没有用功,这样正好了。
      哥哥院子里面更是安静,一点人声都无,净姝心中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轻轻往哥哥房间溜了过去。
      房门关着,透过门缝并未见人,那看来是在小书房了。
      哥哥院里有个单独的小书房,说是书房,实则里面根本没有几本书,放的都是些他喜欢的武器。
      净姝便又溜去了小书房。
      她猜的没错,刚靠近小书房,就听了哥哥念书的声音:“……侍坐于君子,君子欠伸,运笏,泽剑首,还屦,问日之蚤莫,虽请退可也……”
      没想到哥哥还真是在废寝忘食的念书,净姝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太阳,非常怀疑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来的。
      看哥哥这么努力,净姝也就不去打搅他了,只是踮起脚,远远往小书房开着的窗户里瞧了瞧。
      只见哥哥光着膀子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本书摇头晃脑念着,嫂嫂在旁给他打扇,瞧着可是恩爱。
      净姝砸吧砸吧嘴,莫名有几分羡慕,之前不曾遇见司南时,她一直觉得自己会嫁个官宦子弟,大可能会嫁个文官,像这种红袖添香的事她没少在脑海里幻想过,那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终会嫁个小道士,天天跟着他去渡鬼。
      正想着,那边哥哥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净姝再次看去,只见哥哥将书递给了嫂嫂,“这篇我记得差不多了,榕榕来考我吧。”
      净姝仔细听了听,才知道哥哥这记的是礼记中的一篇文章,看哥哥这架势,看来明年秋闱还真有希望中举。
      稍看了看,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净姝便收回了视线,打算离开,只是踮起的脚才放下,净姝又赶紧重新踮起脚尖,往里面看去……
      那不正经的签筒怎么摆在书桌上?不是认真念书吗?
      净姝还没想明白,那边嫂嫂已经给哥哥抽考完了,“记得不错。”
      嫂嫂说着,伸手拿过了签筒,让哥哥抽了一支。
      “玉女祝寿。”
      玉女祝寿?净姝下意识在心里跟着哥哥念了一遍,并不知这是何意,嫂嫂却是会意,解开了衣襟,托着胸前两只软嫩喂到了自家夫君嘴边边去,“一对寿桃奉上,任寿公享用。”
      这下净姝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个贺寿法。
      思及此,净姝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胸前,别说,这两颗还真有点像寿桃。
      不知不觉想起了荒唐事,净姝赶紧晃晃脑袋,将脑海里的混账念头赶走了,那边哥哥已经吃上“寿桃”了,隐约能听见嫂嫂难耐隐忍的呻吟声。
      莫不是这就是哥哥进步神速的原因?只要背过了,就能有所奖励?
      难怪不让人打搅,难怪让小厮守在院门口,难怪院子里没有另外下人,感情就是这么认真学习的。
      净姝无语,可看得哥哥嫂嫂玩得那不亦乐乎的样子,心中莫名生出一点悔意,当初或许该配合司南耍一遭的,这签筒瞧着还挺好玩的。
      净姝轻手轻脚来,轻手轻脚走,没让人发现端倪。
      回到自己院里,净姝才发觉自己面上火热通红,也不知是太阳晒得,还是看哥哥嫂嫂他们看得。
      净姝撑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哥哥与嫂嫂,不由得反思起来,是不是自己太不解风情了?
      想着这些,又想了想以往和司南做的时候,虽说她每次推拒,但哪回没叫他得逞,哪回没有被他欺负得凄惨兮兮,就像昨夜,被他压在不知哪户人家墙下狠干了一回。
      又想起昨夜,净姝面上更红了,忍不住夹了夹腿,昨儿算是解风情了吧?
      正想着,门被敲响了,吓了净姝一跳,赶紧问道:“谁呀?”
      “小姐,是奴婢六艺。”
      原来是六艺,净姝轻轻松了口气,心里却是失落,还以为是司南那厮呢。
      “什么事?”净姝一边问着,一边又看了看镜子,看着自己嫣红的面颊,十分心虚。
      “回禀小姐,上回随净煜少爷一起来家的客人又来了,嚷嚷着求见少爷。”
      上回……净姝稍想了想,应是那个徐寅吧,他不是舍不得财色双收吗?怎么又来找司南了?
      “他找少爷,你便差人去找少爷,来找我做甚?”想起上回自己被徐寅身上符咒影响那失态的模样,净姝面上更红了,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那徐寅每回都恰好是她心中动欲念的时候来,她可不敢单独去见他,万一又被惑了心神可不得了。
      “少爷不知去了何处,寻不见踪迹,那人瞧着实在可怜,奴婢便想着来问问小姐您。”
      “可怜?”上回见他不过是精神萎靡了些,短短不过几天能有多可怜?
      “他,他满身长疮,浑身流脓,恶臭得不行,瞧着快要不行了。”
      这么严重?听六艺这话,净姝心中不免有些狐疑,可一时也不敢去亲眼看看,担心自己的安全。
      净姝想了想,对六艺道:“少爷没回来之前,别让丫鬟们靠近他,有什么事情都让小厮们去处理。”
      等六艺应下,净姝又说:“回去把首饰盒里那块巴掌大的玉佩拿来给我。”
      按司南那天说来,玉佩和葫芦是他师父留给他的两件宝贝,葫芦那么厉害,这玉佩应该也不会差吧?
      拿着这块玉佩防身,应该就不用担心受徐寅身上的咒所影响吧?
      净姝大胆想借此试试玉佩的效用,那厢六艺并不知道她的想法,很快就按她说的,将玉佩送了过来。
      净姝拿着玉佩看了看,深呼吸一下,抓紧玉佩就出了房门,往大门口走了去。
      刚出净府大门,远远的,就见徐寅坐在那边安府门口,奇怪的是他并没坐在屋檐阴凉处,而是坐在太阳底下,任由太阳晒着。
      “他身上恶臭,奴婢不敢请他进门,怕污了府邸。”六艺解释道。
      净姝点点头,往那边走了走,果然,刚一走近,就闻见了臭味,不同于茅房的臭,更像是肉类坏了的腐臭味,令人有些想作呕。
      净姝捂住鼻子,强忍着恶心臭味又往前走了几步,看清了他身上,这才明白过来六艺说的满身长疮,浑身流脓的样子,只一眼,她就差点呕出来,赶紧往后退了退。
      他身上露出来的部位,没有一处好地,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疮,最大的快有拳头大小了,不少已经破裂,往外淌着红红黄黄的脓水,恶臭的脓水还吸引了不少苍蝇,绕着他乱飞,那模样当真是让人恶心的不行。
      净姝受不住他这可怕样子,逃似的又退回了净府,吩咐六艺:“少爷回来之前,不准任何人靠近他,他那脓疮万一会传染可就糟了。”